所过之处,鸟兽四散,草木枯竭,沉重巨大的压力抵在众人胸口,让人无法呼吸。
那白衣道人飘飘然落在冰面上,扫视众人一圈,苏月菏走至冰面上缓缓开口。
“想必大家都见到了方才的异象。”
苏月菏仰头望着前方上位上穿着龙袍的女子。
苏大夫人也挡在身前,抽出侍卫手中的剑。
指着苏月菏。
“你是何人?!为何占了我女儿的身体?”
她的女儿就算是流落民间,也绝不会是这种神态,冰冷狠戾带着野心。
苏月菏挥手,不去看自己的母亲。
梅园内突然跳出许多乌泱泱的士兵,皆穿着坚实的盔甲,手拿尖刀利刃。
“苏月菏!你疯了!”
苏大夫人回身看上坐那女人,她并无叛国之心,当年她年少时,同那人是好友。
她又同那人的弟弟成了婚,生下苏月菏。
封了她为丞相,朝野上,与京城盛家斗了数十年。
那盛太尉,在周边冷眼看着这一切。
如今竟然是自己的女儿,将她往绝路上逼。
是受了谁的蛊惑挑拨,还是她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!
这政权底下扎根如此之深,盛太尉,御史大夫,九卿太仆,都是早年间,陪坐上那女子厮杀上位的。
她们也只会辅佐姓初的。
十年来,她跟着处置了多少妄图上位的家族与势力。
做了一辈子那人的持刀人。
一一拔除那些在国土上生疮流脓腐烂的党羽斗争。
时至今日,也轮到她了吗?
是坐上那女子的计谋吗?
她知道的太多了,引出妄图造反的苏月菏,只是为了解决苏家和那些隐藏多年的秘密。
盛太尉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个嘲讽的笑。
每个功勋贵族之间都是由利益捆绑在一起,又怎会支持一个没有来路的女子。
凭她不知怎么制造的异象吗?
苏月菏一声令下,身后的士兵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向前。
乌金色的铁骑,画着黑鹰的战旗,涌入这梅园之中,踏平这一番土地上的草木。
兵器碰撞声,令人牙骨震颤,厚厚的冰面之上,只有两人淡然屹立。
不出三刻钟,席上大臣皆被俘虏。
敌方人数众多,死伤无数。
谁也想不到,一个小小的丞相之女,从哪里弄来如此多的兵力。
谁也想不到,庶民出身的孩子,竟会这么胆大包天的造反。
“交出玉玺,则饶你的孩子一命。”
苏月菏上前,仰着头对着依旧坐在上位的女子说,仿佛她已经是这个国土上的王。
她身后跟着乌尘安。
看来这乌尘安已归顺苏月菏。
连自家主人的性命都不管不顾了,还说什么自己是仙人。
却也是超脱不了凡俗,抛弃旧主的一条狗。
“看来苏大小姐还是太过心软,本王为何能当上皇位,你没有打听过吗?”
真是笑话,一介丞相之女。
野心竟如此之大,妄想坐上这王位。
小小地方出生的女子,知道什么叫天下君王之道吗?
要是人人都手拿系统,都可将天下手拿把掐,将世间万民置于水火之中。
我大朝,脚下这王土!
又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?
“若是你一心求死,现在就可以成全你。”
苏月菏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剑,干脆利落的捅穿面前这人的心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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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树木毁不掉,火烧不尽,水淹不腐,刀枪不入。
究竟如何才能毁掉它。
有了!
她叫人将这棵树挖出来,放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。
苏大小姐派这么多人,抬了一棵大树在街中间围起来,找个人敲锣打鼓。
“苏大小姐说,哪位勇士能将这棵树砍断,就赏黄金百两!!”
那可是挥金如土的苏大小姐,虽骄纵跋扈,但说出口的话没有一次是假的。
果然,不出一刻钟,就有人跃跃欲试。
老百姓们也爱看这个,好奇这树有什么古怪之处,枝叶那处全被削掉了,只有粗壮的树身留下。
已有好几人上来试了,发现这树竟坚硬无比,真是奇了怪了。
苏千鹤望着远处的山峰发呆,突然想起了什么。
摆摆手招呼几个人过来,提着武器上了山。
这回山路便没有之前那么难走,那山洞之中的石门也锁死了,进不去。
趁现在城里百姓都去凑热闹。
少女命人推了百子连珠炮过来,干脆用火药将整个山头炸掉。
想象很丰满,现实就比较复杂,那火药的威力只能将石门炸穿。
整个山头就算了,这个时代火药还没发展到那种境地,走进石门,原先见到的那些血肉皆已消失不见,只余下一口棺材。
推开棺材,棺中躺着一名男子,安详宁静的沉睡着。
这人与那时她在院中见到的那名男子一样。
肤色胜雪,白衣白发,睫毛也是白的。
这人不是醒了吗?又为何装睡。
干脆趁他病,要他命!
少女眼神一凛,手握长剑,直刺向这人胸口。
剑却轻而易举的刺了进去,身下流出的血染红了棺底的纹路。
金光刺的人眼花缭乱,她不由得后退一步,却被抓住了手腕,被人用力一拽。
金光消失,那石棺也合上了,连带着两人一起。
苏千鹤一屁股坐在一个软乎乎的地方,一回想定是被这人拉到了棺木之中。
手不小心摩挲上棺壁,棺壁上的花纹却因为她的触碰亮起金光,她贴近仔细观摩壁上所画。
上边写。
世间邪魔出世都有因果。
尘元乌山中曾出现过两位仙人。
一人掌管极端与杀戮,一人掌管秩序与善恶,两人依附着乌木而活。
皆冷若冰霜,不知不懂生命为何物,待人冷漠至极。
传闻,乌木为青鸟从东方极地衔来,将要供奉给天地之时,飞过交界处口中不小心掉落一颗种子。
种子落地生根千年,依靠吸附土壤之中的气韵与日月精华而活。
若心善者得其tຊ枝,便结善果,心地险恶之人得到,便结恶果……
她找了一圈棺壁上全是对乌木的夸夸其词,没有如何毁掉乌木的方法。
馆中虽然宽大,但容下两人,难免有些拥挤。
少女将她胸口的剑拔出,试图撬开棺口。
“你想离开吗?”
少女将刀插入棺缝,用力下压,却听有人问她。
心中不免焦躁,便骂那人。
“废话。”
第57章金刀错,戎马戈4
说完她僵硬回身,指尖触上石壁,石壁投射出金光。
金光明明灭灭,映在那人的脸上,依旧是一副清冷孤傲不可方物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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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身穿龙袍的女人虽被捅穿,但却像感受不到一丝痛意,就连剑身都没有流出血液。
她突然扯出一抹笑意,身躯猛地向前指甲迅速变长,噗的一声,一爪掏进了苏月菏的身体。
这是一只黑金色的狐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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