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李吓了一大跳，赶紧把豆豆拉到一旁：“抱歉抱歉，没有吓到你吧?”

“这狗平时挺凶的，家里只要来了陌生人，它都会冲着对方汪汪叫。嘿，今天也怪了，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亲你。”

我从地上站起来，低头看着豆豆。

豆豆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。

嘴巴哈赤哈赤地喘着粗气。

时不时还抽抽几下。

我快哭出来了，赶紧别开脸：“可能是我家里也养狗，我身上也有宠物的味道。”

老李点点头：“那还挺好的，之前的帮佣都不敢喂它，觉得它可凶了。”

老李有事走开了。

我趁四下无人。

朝被绑在狗窝旁的豆豆冲过去。

一头扎在它背上，鼻涕眼泪直流。

豆豆也在嚎。

我还是第一次从一只狗狗身上听到这么悲伤的哭声。

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。

身后响起一道熟悉又低沉的男声：

“你是谁？”

——

男声较之两年前，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。

当听到傅钏的声音时。

我吓得浑身僵硬，一动不动。

脑子里面嗡嗡作响一片空白。

豆豆乖乖将下巴搁在我大腿上，露个眼睛探头看我身后的傅钏。

“转过身来。”

男人的声音压迫感十足。

我没动。

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。

“豆豆，过来。”

大概是怕我这个陌生人伤害豆豆，傅钏出声唤豆豆，比起询问我的嗓音又柔和了一些。

但豆豆却一动不动，埋在我怀里。

傅钏的耐性大概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。

他有些不耐烦道：“最后再问你一遍，

“你是谁，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。”

好凶。

——

老李赶了过来替我解围：“傅总傅总，这是新来的帮佣何萍。”

我这才转过身来。

但全程低着头不敢看他。

“嗯。”傅钏这才放松了警惕，但看到豆豆这么亲我。

他皱了皱眉。

老李又帮忙解释：“她家里也养狗，估计豆豆是闻到味道了，豆豆不凶她，也是件好事。”

我轻轻拍了下豆豆屁股。

它这才垂着头不情不愿地走到傅钏身边。

傅钏弯腰摸了摸它的头：“小没良心的，这么快就不亲爸爸了？”

他跟豆豆说话的时候好温柔。

就像以前他哄我的样子。

以前我们没钱的时候，租的是很老很老的小区，还是地下室。

一到晚上，冷得水管都结冰。

那时候供暖费我们都交不起，晚上就穿着衣服窝在被子里，豆豆就睡在我们脚下，替我们暖脚。

傅钏则是把我的手揣在他胸口上。

我数着他的心跳跟呼吸声慢慢入眠。

入夜后，我被热得翻了个身。

他还是紧紧抱着我。

朦朦胧胧中，我感觉到他在我颈后落下一个亲吻，还说了句：

“夏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