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退下!”李云瑶对着紫苏和阿蛮颐指气使。两人才不听她的,而是看向容安,见容安点头,这才退出回廊,在不远处的亭子下待命。容安没有起身,依旧怡然自得的拈起鱼食撒进水里。她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,让李云瑶更痛恨了,她冲过来,将容安身旁的鱼食盘子推进了水里。实际上,这里若是四下无人,她恨不得推下水的是容安。一盘鱼食翻入水中,鱼儿们争先恐后的抢食,有的甚至都跃出水面。“这倒是省事了。”容安拍了拍手说道。转而又将目光定在李云瑶的脸上,十二岁的小姑娘,却偏偏整日拿鼻孔看人,她不由摇摇头。她嫌弃的样子在李云瑶看来却是胜利者的示威。“李容安,你现在很得意是吧,你这个心肠歹毒的贱人!”她再也忍不住,破口大骂道。“是你害了我母亲,对吧,你真是丧门星,你一回来我们全都倒霉,你为什么没有病死在晋阳,你回来干什么?”容安面不改色的看着她,仿佛她刚刚骂的并不是自己一样。“你哑巴了吗,为什么不说话?”李云瑶气她的镇定自若,好像无论何时,她都不会手忙脚乱,气急败坏。“话是对人说的,而不是对失去理智的疯狗。”容安悠然说道。李云瑶气的胸口起伏,瞪大的眼睛满满都是恨意和憋屈,若是平时,她敢不管不顾的上前厮打,可是现在她失去了底气。“你骂我是疯狗?”李云瑶怒极反笑,“那我也是被你逼疯的。”“你敢说我母亲不是被你设计的,那城北的房子这么多年相安无事,怎么会突然间失火,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的阴谋?”容安看着她的眼神犀利了几分,问道:“这话是谁对你说的?”李云瑶冷哼:“要你管?”“你不说,我猜猜看,是二少爷对吗?”李云瑶眼神一缩,容安便知自己猜对了。她看着李云瑶的眼神又充满了同情,这个无知又蠢笨的丫头。“既然有人跟你同仇敌忾,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声讨我,另一个躲起来了吗?”“要你管!”李云瑶再次冷哼,但气势已经弱了些。“我还真懒得管。”容安冷笑,“但念在你年幼无知,我便跟你掰扯一下。”“你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阴谋,难不成是我逼着你的母亲去使坏,又逼着你的母亲杀人抛尸?你眼中的对错是什么呢,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吗?只许你们杀人放火,却不允许别人反抗,我就该躺平了乖乖步入你们的圈套,否则我就是心肠歹毒?这些年,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教导你的,才把你教的这般无法无天,毫无良知,又愚不可及!”李云瑶被容安质问的哑口无言,又怒气冲天。她想反驳,奈何嘴笨的还没想好措辞,又被容安打断。“你要记住,自作孽不可活,你母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。我若是你,我现在就夹起尾巴做人,好好照顾自己的幼弟,顺便重新学习一下善恶对错。而不是在这里上蹿下跳的被人当枪使,离李长泽远一点!”容安说完,冷冷看了她一眼,起身走了。说好把她当疯狗的,可还是说了这么多,希望她能好自为之吧。容安走后,李云瑶愣愣的站在原地,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,心中却是一片迷茫。母亲在的时候,她可以在府中横着走,她可以为所欲为,她可以任意欺凌,任意打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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