俩人眼见来到一处河岸,遂齐跃上了岸,然后一齐往西前行,因为怀覃殿的方向就在西方的冰雪峰上,而岚弗鸢却说自己放心不下祝潇潇,于是她们一路西行。当傍晚时分,她们来到一个较小的集镇,却见集镇上人多沸杂,不由的多了个心眼,待一细认,原来许多都是外地口音的人,俩人想要知道此地将要发生什么,于是一同走入了一个旅店,店小二看着岚弗鸢及祝潇潇身上都是破破烂烂的,对俩人有种轻视之间,见她们走入店内,立马说道:“二位客官,住店文银五两,吃住都在内了。”祝潇潇顿时愣住,双手伸入袋中,可袋内空空如也。店小二不由的轻蔑一笑,说道:“对不起,我们店的客人已经登记满了,你们另找别家吧。”
没料到,就在此尴尬时分,岚弗鸢伸手入怀,竟然从衣袋中取出一颗金珠来,那颗金珠通体金黄,若一颗金光四照的太阳,身上还缠绕着一条小金龙,甚是华贵。此物乃岚弗鸢任薛世家掌门夫人之位时从库房里取出的。店小二从岚弗鸢的手中接过,知道此珠是一个稀罕物,于是立即改了口吻,满脸堆笑,说道:“两位请进,还有几间上房没有订出去呢。”
岚弗鸢说道:“请你告诉本夫人,此镇如此人头沸杂,到底是什么原因呢?”
店小二点头哈腰的道:“实不相瞒,本镇有一外来的人家,听说以前是在北方图赫国做大生意的,很有钱,这户人家有一个女儿,出落得水灵极了,到了今年,已经是十七八岁了,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,许多人家都前去求婚,可她就是不愿意,说自己此生不嫁一个英雄,誓不出嫁。”
听到此,岚弗鸢及祝潇潇都觉得此女是个奇女子,岚弗鸢说道:“那么说来,比武招亲就在近几日是吧?”
店小二道:“是的,就在明日,大家有的都是冲着这一家的财产来的,有的是冲着此女的天下少有的容貌来的。”
就在店小二与岚弗鸢及祝潇潇谈话的时候,就有一个响亮的脚步声从大门外走了进来,说道:“店小二,住店。”来人身背一袋子的书,一脸的疲惫,脸上蓬头垢面的,祝潇潇一瞧,觉得此人自己在哪儿见过,可是就是回忆不起来。
那个人从祝潇潇身边走过,忽然间瞧了祝潇潇一下,可她并没有多瞧,径直来到店小二的面前,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,说道:“小二,住店,店内须要茶壶茶碗备好,还须一支熬夜大蜡烛。”
店小二竟然似是认识对方似的,连忙摆手道:“银子就不用了,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很好看书的房子,很是清静。”
那个人连声说了“谢”字,然后一个人蹬蹬蹬的上楼去了。
祝潇潇眼见店小二如此款待此人,不由的大为不满,说道:“凭什么他不用银子就可住店,而我们却不同?”
店小二朝着祝潇潇瞪了一眼,说道:“你说话轻些好吧,以免打扰了我的这位客人。”
祝潇潇心里有气,大声说道:“本姑娘偏偏要重重的说,你又怎么啦?”
那个青年此时刚好来到上楼梯的转角,回过头来,对店小二说道:“小二,此女对我意见,她们住的店你也免了住宿费吧。”
店小二连忙将那颗金球还给岚弗鸢,点着头说道:“可以的,可以的。”店小二的模样也甚是恭敬,并且告诉祝潇潇道:“你们跟这位公子上去,你们的睡房就在他的隔壁,懂了吗?”
祝潇潇道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然后就跟着那个青年来到了二楼。
青年在二楼的回廊里似乎很熟悉的走着,没有多久,就来到了自己所要的房间,并且指着一间房道:“这就是你们的房间。”
祝潇潇及岚弗鸢在房间里住下来,她们在店内吃了些晚饭后,就来到房间内睡下。而青年的房间却通宵达旦的亮着灯。
祝潇潇觉得有些好奇,觉得自己已经甚爱学习,没有想到,还有人比自己的读书劲头还有过之。这样想着的时候,祝潇潇觉得这一天,又是在河水中与河水搏斗,又是大白天走路,已经是很困,于是再也支持不住,闭上了眼睛,睡下了。
待第二天,祝潇潇醒来的时候,却见师娘岚弗鸢已经不在了自己的身边,连声呼喊,房间内没有谁来回答,当她穿好鞋子来到门外时,却见那个不修边幅的青年正站在自己的面前,此时他正朗声念着词儿,见着了祝潇潇,说道:“你的师娘已经于夜里五更天时悄然离去,估计是不会回来了。”听了此话,祝潇潇不由的一阵子失落,觉得自己瞬间又变成了单身一人。
祝潇潇一个人茫然的来到房中洗了把脸,然后又往门外走去,来到楼下,却见那个青年在自己的身后说道:“姑娘,等等。”
“干什么?”祝潇潇有些不耐烦的道。
青年道:“我知道你身上身无分文,还不如跟了我这样一个人,可以分些吃穿的给你。”祝潇潇的脸上不由的一红,说道:“如此说来,你是瞧不起我对吧。”一时间,祝潇潇拔出了自己手中的炽炎诀。
青年望着祝潇潇手中的炽炎诀,脸上显出一种惊奇,说道:“想不到你一个文弱女子,也如此的动刀动枪的。”
祝潇潇道:“这关你什么事啦?”
青年无言以对,咂了咂舌,自顾自的往前走,忽然间,祝潇潇又觉得自己未免太蛮横一些,如果自己遂着青年,说不定自己不用花空心思,就有吃有喝的了。于是又“哎!”的一声,向着青年打着招呼。青年回过头来,面带微笑,说道:“我早就说了吗,你最好跟着我。”
祝潇潇不再多言,只是在青年身后默默的跟着。
此时,一些武林中人尽都往一个方向蜂涌而去。而青年却径直往一家早餐店走去,叫了两碗早餐,又叫祝潇潇坐下,俩人很是平静的坐下来,填饱肚子。
付了些碎银,然后他们也随着那些武林中人往一个空旷的树林子里走去,在那里,早已经有人用一些竹板订好了一个比武的台子,大约有千把人在台下观看和等候。
祝潇潇冷不丁的对青年道:“一下你也去碰碰运气,那个女孩在等着你呢。”
青年啐了一口,说道:“我又不认识她,怎么就认定了是我要去碰运气呢?”
祝潇潇心道:你自己分明就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,没有想到此时竟然否认,等一会你就会上台的,到时我再数落你一顿。
比武招亲的形式是这样的,上台去的武林中人相互角逐,然后最后留在台上的两名再决定胜负,胜者即为那个招亲女孩的丈夫。
比武招亲者的父亲是个浓眉大眼的大汉,他与自己的女儿坐在一张方凳上,他的女儿头上始终蒙着一张红帕儿。
等到一天比试下来,全场仍然还有一大半的人没有比试,于是决定第二天再次进行。祝潇潇跟着青年来到原来的旅店,这一宿,青年仍然亮着灯,每日啃着书籍。
这天早上,祝潇潇觉得自己在此逗留的久,再找怀瑜丞的话,恐怕会误事,于是想要辞别青年,往西的雪山而去,没有想到青年拦住了祝潇潇道:“我知道你有急事,可是你能够再陪我一天,然后我亲送你往西去,以保证安全如何?”
祝潇潇觉得对方没有多少恶意,也就答应下来。
这一天的比武招亲,变得更为激烈,台上至少有十数人受伤,还有一个镖局的少年断了一臂,情况挺惨的。
到了最后,台上只有一个身子高高的人站在那儿,如果不出什么意外,最终的胜利者就是他了,可是就在此时,祝潇潇身边的青年跳上了台去,他飞身而起,双脚在空中几个飞跃,就跨过众人头来到台上。
祝潇潇在台下望着青年,可是不知怎么,她既没有担心他,也没有希望他取胜,心情很是平静。
网站内容来自网络,如有侵权请联系我们,立即删除!
Copyright © 正德读书网 琼ICP备2022017991号-2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