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灯光下,景苒双眼含泪,柔美的眉眼尽显破碎。
凝在腹部的火忽然被浇灭。
无声了片刻,池宴忱将人推开,冷着脸扣上衬衫衣扣。
跌坐在沙发上,景苒有些愕然:“你……”
池宴忱站起身:“我还不至于强迫女人。”
居高临下,他眼底残留的醉意只剩冷漠:“既然这么不愿意,七天之内,跟我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。”
闻言,景苒瞳孔骤然紧缩。
池宴忱却头也不回地离开,很快,屋内又只剩下她一个。
景苒抱着靠枕,望着屋外空洞的黑夜,怔怔想,如果自己能像池宴忱那么决绝,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心痛了……
又是一夜难眠。
早上八点,景苒就收到学校的辞退通知。
电话里,校长语气犹带责备:“我知道你是个优秀的教师,但池总说了,有作风问题的老师不能留下,你另谋高就吧。”
说完,他就挂断了电话。
景苒无力放下手机,眉眼凝着苦涩。
池宴忱似乎比她想象中还要绝情。
不知道是不是受情绪影响,景苒觉得小腹开始不舒服,担忧肚子里孩子的安慰,她连忙换衣服去医院。
三个小时后。
景苒从妇科医生办公室里出来,一眼就看见站在门口,似乎等了很久的邵云谦。
他冲她走来,从口袋拿出瓶药递给她:“这是我让朋友从国外带的治疗渐冻症的药,你放心,它对胎儿没有伤害。”
正需要,景苒没犹豫就接过:“谢谢……”
两人走着,路过拐角处忽然一阵寒风袭来,扑的景苒直咳嗽。
邵云谦立刻抖开搭在手臂的外套,小心为景苒披上:“你来时我就想说了,你身体弱,别穿这么单薄,着凉了对孩子也不好。”
景苒缓过咳嗽,拢着外套感激地看着他。
刚要道谢,身后忽然传来刺耳的一句——
“景苒,早听宴忱说你和邵医生是高中同学,没想到你们关系这么好,都可以照顾人进妇科看病
景苒转过身,就见许明薇挽着池宴忱站在电梯口,亲密无间。
四目相对,池宴忱眼底的寒凉,刺得她呼吸不稳。
“咳咳——”
见她又咳得厉害,邵云谦赶紧给景苒顺背,担忧提议:“这样不行,你先去我办公室休息一会儿,等我下班再送你回家。”
话落,周遭的温度骤然冷了十度。
下一秒,还在咳嗽的景苒被一只大手狠狠拖了过去,同时,头顶上发响起池宴忱极其冷冽的一句——
“不麻烦邵医生了,我的妻子我会照顾。”
轰然一下,其他三人都愣住。
很快,邵云谦反应过来,怒怼:“早干嘛去了?你现在知道苒苒是你妻子了!”
许明薇脸上的骄傲骤然消失,最诧异的是景苒,没想到临到离了婚,竟然会等到池宴忱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她的身份。
但她还来不及细想,就被池宴忱攥住手,一路强硬带离,最后塞进车内。
“嘭——”
车门猛地被池宴忱关上,从来喜兴不显于色的男人,像是吃了两桶炸药。
狭小的车厢,被不断冷冽的气势占领,压得景苒几乎窒息。
“这就是你拒绝的理由?”他突然问。
景苒疑惑。
池宴忱转头看着她:“你同意离婚是因为邵云谦吧,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6
带刺的质问扎在景苒心口,痛的她唇瓣发颤: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在你眼里,我就那么不堪吗?”
“回答我。”
池宴忱冰冷的语气透着冷绝,他将人扯近,按住她的腰逼问:“这四年有没有背叛我?是不是跟他做过?”
更尖锐的话,像无数根针刺进景苒的骨血,扯得她哪哪都疼。
明明是池宴忱和许明薇不清不楚,他怎么还能反过来污蔑她?
泪再也忍不住落下,擒住她的手却不断加大力度,仿佛要将她碾碎。
猛然间,肚子里的小生命似是感受到了母亲无法言说的痛苦,剧烈的撕扯感顷刻在她小腹间炸开。
景苒脸色骤白,艰难抓住池宴忱的袖口:“痛……”
下一秒,她就陷入黑暗。
昏沉间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再次睁眼,景苒发现自己躺在病房,视线刚从模糊转为清晰,下一秒,池宴忱冷冽的脸就闯入眼帘。
她面色一怔,接着就看到他手上显示妊娠的B超单!
景苒惊地坐起,他知道怀孕的事了!
“宴忱,我……”
慌乱的话没说完,就见池宴忱将B超单攥揉在掌心,凝着她绝情命令:????“把这个孩子打掉。”
病房忽得寂静。
轻飘飘的一句话像巨石压得景苒无法呼吸。
“为什么?”
池宴忱眉目一沉,仿佛认为她在明知故问,冷嘲:“你和邵云谦不清不楚,还问我为什么?”
景苒心狠狠一抽,他竟然怀疑孩子不是他的?
她攥紧被角,白着脸哽咽:“我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“那你怎么解释每次你都吃了药,却还怀了孕?”
男人锐利的目光,逼得景苒哑口无言。
她的慌张让池宴忱神情更骇人:“离婚手续还没办完,你休想顶着池太太的头衔,留下别人的孩子。”
说着,他将B超单扔进垃圾桶,语调嫌恶:“我会让医生安排手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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