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好不容易睡着,却被急促的敲门声叫醒。
我打开门,看到魏希文的助理小韩递过来一套新衣服。
“魏总在楼下等您。”
我有些意外,但很快就想起今天是元旦,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要回老宅吃饭。
我看了眼时间,发现有些来不及,急急忙忙换好衣服,又一路跑下去。
黑色悍马上,魏希文听着她急促的呼吸,幽声道:“我和家里说过,会晚些回去。”
我松了一口气,又觉得涩然。
他明明可以让韩助理早一点告诉我,却非要看我慌慌忙忙出糗……
我其实早就习惯了魏希文对我的冷漠。
可此刻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,却瞥见他的无名指上已经戴上了婚戒。
精致的银环在他指根散发着冷光。
我感觉心像被针扎了似的,细细小小的疼,却遍布整个心间。
我几乎是狼狈的收回眼,不敢再看。
一直到魏家老宅。
和魏老太太打过招呼之后,两人就回了魏希文的房间。
而魏希文则接了通电话,去了阳台。
我坐在沙发上,看到他打电话时嘴角轻微扬起的笑,觉得胸口好像被人捶了一拳。
原来魏希文会笑,会爱人,只可惜都不是给她。
我怔怔望着,鬼使神差的起身拉开阳台门走了过去。
四目相对,魏希文皱眉挂断了电话:“有事?”
我朝他手机扬了扬下颚:“电话那头是宁芙意吗?”
不等魏希文回答,我继续问:“她怀孕的事,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奶奶?”
魏希文一顿:“这件事,先不要说。”
我不懂他为什么要隐藏。
但迎着男人似有筹谋的眼神,我抓住脑中闪过的荒唐念头——
“你是打算等孩子生下来再带回来?这样全家人都不得不接受这个孩子和宁芙意!是吗?”
魏希文蹙眉冷喝:“童觅玥,这里是老宅。”
但我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他真正想要说的——“这里是老宅,别发疯。”
魏希文总是这样,一句重话都不会和我说。
他永远平静,像一潭死水。
也对我没有任何感情!
再一次鲜明的意识到这一点,我心脏一缩,脸色也疼得发白。
我口不择言道:“你也知道这里是老宅?”
“魏希文,既然你这么爱她,为什么不和我离婚?”
魏希文眼神薄凉:“你以为我不想离?”
我一怔,就见从来平静无波的男人,眼中突然染上了刺骨的讽意。
“童觅玥,你应该感谢五年前那份结婚协议,否则领证的第二天,我们就该离婚!”
像是被泼了盆冷水,我心里所有的委屈,酸涩都被冰冻。
我说不出话,呆呆站在原地。
我以为这五年魏希文一直没和我离婚,是因为多多少少也许还有一点感情。
却没想到会是因为那份结婚协议!
这也是他第一次和我说重话。
我的嗓子像被一只大手扼住,除了面对魏希文的冰冷,什么都做不了。
突然,房门被敲响。
佣人的声音传进来:“少爷,少夫人,该用晚餐了。”
魏希文周身的冷意一下子消弭,又变回了淡漠平静的样子。
他越过我,径直走出门。
我只能被迫收敛起情绪,跟着走下去,并肩坐在他身旁。
餐桌上言笑晏晏。
暖色的灯光下,我恍然发现好像只有在老宅,才能骗骗自己。
我和魏希文,和其他一般夫妻没什么两样。
只是这样的幻象,又还能坚持多久呢?
我有些心不在焉。
就听魏母问:“昨晚你们都不在家,家里怎么会着火?找到原因了吗?”
别墅着火的事情都登了报,根本藏不住,魏家人知道也无可厚非。
只是这句“都不在家……”
我在心中苦笑。
昨晚魏希文包场的事情魏家人都知道,但他们不知道的是,和魏希文一起看烟花的人不是我。
魏希文平淡回答:“保姆不小心,已经辞退了。”
我知道他不是在隐瞒我的‘发疯’,只是怕我说出宁芙意,说出他们那时在一起的事实。
魏母又道:“你们结婚时间也挺长了,也该要个孩子了。”
近两年,他们被催生的次数越发多了。
之前我都觉得没什么,守着魏希文,等把魏希文的心捂热了,孩子也只是时间问题。
但现在,一想到有另一个女人怀着自己丈夫的孩子,我就无法淡然。
偏偏所有痛苦情绪还无处诉说,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。
我拿着筷子的手都止不住颤抖,就在意志即将崩溃时,魏希文突然握住了我的手。
我堂皇望过去,就看到魏希文波澜不惊的脸:“我和觅玥会尽快考虑。”
尽快考虑?
我太了解魏希文了,知道他的话只是在搪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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