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,传来继母沈清的声音:“跟傅让联系上没有?慕慈,这个事情你一定要找傅让帮……”
沈清的话顿住,因为她也看见了电子屏幕上的一幕。
半晌,沈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他又去H市了?慕慈我就不信,当年傅让昏迷,这个叫白筱筱的女的拉个小提琴就把人唤醒了?即使真是这样,有这样报答的吗?”
“你的生日他都记不住!”
……
沈姨越说越气,再想想慕家处境,不禁掉下眼泪:“但是慕慈……你可要拎拎清,别在这个时候跟傅让闹。”
慕慈握紧手掌,指甲掐进肉里,可她感觉不到疼痛。
跟傅让闹?
她不会的,不是因为她这个傅太太识大体,而是因为她没有资格。
不被爱的妻子,名分只是形同虚设!
她凝视着那漫天的烟花,很轻地说了句:“这么多烟花,一定要花很多钱吧!”
沈清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慕慈垂了眸子,开始拨打秦秘书的电话。
深夜,扰人清梦,总归让人不快。
秦秘书跟在傅让身边久了,地位超然,况且她也知道傅让对这个妻子不在意,于是在听说了慕慈的来意以后,语气凉薄又咄咄逼人。
“傅太太您得先申请,让傅总签字,才能拿到支票。”
“就像您身上的珠宝,也是需要登记才能使用。”
“傅太太,我的意思你明白吧?”
……
慕慈挂了电话。
她低着头很安静,半晌,她抬眼看着玻璃中的自己……轻轻抬了手。
纤细的无名指上,戴着结婚钻戒。
这是她身上,唯一不需要向傅让申请,不需要向他的秘书登记报备的东西……她这个傅太太当得多可悲!
慕慈恍惚地眨了下眼,低道:“帮我找个人,把婚戒卖了!”
沈清呆住:“慕慈你是不是疯了?”
慕慈缓缓转身,深夜落寞的大厅,她的脚步声都是孤独的……走了几步,慕慈顿住身形,轻而坚定地说:“沈姨,我很清醒!从来没有这样清醒过。”
她要跟傅让离婚。三天后,傅让回到B市。
傍晚,暮色四合,锃亮的黑色房车缓缓驶进别墅,停下熄火。
司机给开了车门。
傅让下车,反手关上后座车门,看见司机要提行李他淡道:“我自己提上去。”
才进大厅,家里佣人就迎了上来:“前几天亲家公公出了事儿,太太心情不好,这会儿在楼上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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