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不枉我搜集了这么久,荒淫无道的艳名,便是我最好的保护色。
流水的银子,进了公主府,谢必安的军饷,我再一次筹来了!
房间里水汽环绕,不知不觉中,洗澡水凉了。
身后的门开了,我以为是侍女,起身,花瓣随着水珠一起从雪白的酮体上滑落。
来者拿起浴巾,小心翼翼给我擦身,有指甲若有若无的触碰肩头雪腻的肌肤,好痒。
我看到那双手骨节分明、保养得当、白皙修长、关节处泛着微红,是一双男人的手。
我轻蹙眉头,这能进赏菊楼中我的雅间,此人绝非凡人。
我镇定自若,展开双臂,示意穿衣,身后之人也不恼,仔细为我披上罗衫。
回头,对上了身着鸦青色素面刻丝锦衣的谢长安,这是近年来我第一次和他如此近距离接触。
我整理了下衣襟,斜卧在贵妃榻,嗤笑道:“上茶。”
房间里的气氛,跟满屋的水汽一样微妙。
他淡定自若,洗茶盏、倒茶、撇浮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恭恭敬敬将茶水端了上来。
我刚夸了句好手艺。
“多谢殿下夸奖,奴才这些年在太后身边,这服侍人的手段,会的多了。”他低眉顺眼,看似跟其他宫人别无二致,但这清隽的气质,却能让人移不开眼。
他语气波澜不惊,隐藏着心底恨意,他用的词是手段,这是宣战来的,是来告诉我这些年他在太后身边活的多么艰辛,才获得了太后信任,才走到了掌印公公的地位。
这一切,都怪我,让风骨玦玦的谢家人沦为成宫中的奴才!
“甚好,既然是太后娘娘的人,找本宫有何事?”
我剥好一颗葡萄,送至他唇边,他刚一张嘴,我便抽回手,放到自己嘴边。他伸手紧紧握住我的手腕,将葡萄移至自己口中,他的唇碰触到我的指尖,有葡萄汁顺着指尖流下。
我心里自然明白,我们夺的不是这颗葡萄,是皇家私库财权,太后赢了。
他掏出金丝手帕,边擦拭边说道:
“这赏菊楼乃烟花之地,我来,自然是寻欢作乐。”
6
来者皆是恩客,咱也不能坏了规矩,瞬间变脸,笑脸相迎。
“长公主严选,名不虚传。”
他将手帕放回怀里,又掏出一沓银票,足足十万两!
我警惕的看着他,这可不是什么恩客赏金,这金额刚好是我筹备军费的缺口。
太后都知道些什么?
恨我至极的谢长安,兄弟早已反目,为什么会亲自来送,他们有什么阴谋?
他见我愣住原地,拿起一块桃花酥递了上来,语气冷漠:
“长公主放宽心,太后不知情的。
我虽恨他入骨,但这是我欠他的。
请殿下,帮咱家带句话,就说,我们两清了,以后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
说罢转身离开,我刚洗干净的身子上,又渗出一层冷汗,我还是看轻了深宫中的谢长安,没想到他消息竟然灵通到这地步。
他恨我,更恨唯一的亲人谢必安弃了他。
想必是得知边疆战事粮草吃紧,借此机会买断了他们兄弟亲情,不管如何,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,可以如期将粮草送到边疆,护我朝百姓安宁。
谢将军府三代荣光,家庭兴旺,偏偏到了他这里,仅剩他们兄弟二人。
长子谢必安本该是京中风头无两的少年将军,为了帮我守住皇位,接下了驻守边疆的苦差,无召不得回京,朝中拨的军费,又少的可怜,而全靠谢家军硬撑。
而谢长安,听闻患有天阉之证,被太后请进后宫为宦官,实则牵制谢必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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